為什麼孫悟空不自己駕著觔斗雲去取西經呢?

我小時候最愛看的小說,就是《西遊記》了,他是一個真正屬於中國人自己的神話故事,裡面寫西域之旅、寫孫悟空本事多大,觔斗雲一番十萬八千里、寫鐵扇公主那把大扇子、寫如來佛祖的五指山、寫金角大王、銀角大王的葫蘆和寶瓶,故事高潮一波接一波,總是讓我看到夜不肯寐。

  但我從小到大對故事情節,總有一個疑問:孫悟空這麼神通廣大的一個天之嬌子,大鬧天宮時多意氣風發阿,滿天神佛都奈何不了他,想剝龍太子的皮就剝、想扁牛魔王就扁,管他一挑三還是一挑萬,來多少魔王就打多少個,這麼神通廣大的一個NB神人,怎麼走條中印小路怎麼就搞得這麼狼狽呢?

  其實癥結點就在於,他是帶著唐僧這個凡人之驅,又極度愛管閒事的國家米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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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舉凡唐僧因為自己的婦人之仁,而將全隊陷於險境的例子不是一兩次而已,讀過西遊兩遍以上的都知道,真正可怕、將大唐西域隊逼到絕境的妖怪,通常不是牛魔王這種BOSS級的大妖怪,反而是一些小嘍囉,好幾次就已經差點要吃掉唐僧。孫悟空不怕任何正面硬剛的球隊,反而對那些耍點心機、可以把隊伍耍的團團轉的次等妖魔比較頭痛。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遇到蜘蛛精、白骨精這種貌美的妖怪,稍微以人的面貌示人,唐僧很少不被騙的服服貼貼的。再次證明「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這句千古名言。

  所以說其實「大唐西域隊」真正的問題其實是領導問題,想想看,基本上孫悟空是有火眼金睛的,要是唐僧老老實實的跟著悟空走,哪來那麼多問題?甚至不要收豬八戒這個拖油瓶,搞不好還比較輕鬆,就是領導的硬實力跟不上下面的隊員,無法發揮隊員的才華和天賦,硬是把一個簡單的郊遊弄得像是走18層地獄,所謂的「九九八十一難」大部分都是唐僧自己內建的昏君特質造成的。

  但這裡其實出現一個有趣的問題,大聖的隊友不濟,但他何不自己去取經呢?

  觔斗雲一番號稱「十萬八千里」,那是什麼概念?光速一秒是30萬公里,就是說悟空一秒差不多可以繞地球七圈半,什麼中印公路,到月球都是分分鐘的事。想想看自己走西域多危險啊,且不說有些妖怪本事比悟空還大(大鵬鳥等等),西域這種天氣,朝穿皮襖午穿紗的,搞不好遠比妖魔鬼怪對唐僧的威脅還大,如果孫悟空沒法弄把芭蕉傘來,只怕唐僧肉是要活活被蒸熟,再來是食衣住行的問題,西域城市這麼少大部分時間得在沙漠度過,況且這裡的生活困苦,人家也不一定願意給你化緣,這四個人除了打架和念經之外,說實在還真不知道能做什麼,自己怎麼過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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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駕著觔斗雲自己去取,或是把師父和師兄弟帶上,快快樂樂地去接受冊封不是很好嗎?







  美國時間5/30勇士隊在甲骨文球場完成一場史詩級的壯舉,他們在系列賽1:3落後時,連扳三場淘汰掉奧克拉荷馬雷霆,這是雷霆隊自2011年殺入西決以來第六年以總冠軍為目標、卻鎩羽而歸。

  要知道詹姆斯也是在2011年開始他的連續六年東決之旅,也就是說,雖然詹姆斯比杜蘭特多了一些經驗,但在領導球隊爭冠方面,他們算是同一個起跑線上出發的,但是詹姆斯這幾年得到什麼呢?六進東決、三奪冠軍,包括今年在1:3落後的情形下,逆轉史上最強的球隊之一(我從不懷疑這一點)庫里的勇士隊。

  杜蘭特呢?必須說的是雷霆隊在這幾年也同樣是支優秀的球隊,他們4進西決,除了雙少受傷的那兩個賽季。杜蘭特今年才27,對一個這樣年輕的領導人來說夠好了。但是人們對他的期望是歷史前20、甚至歷史前10的球員,這樣的表現,並不足以滿足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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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霆隊,還有機會變得更好嗎?我必須說看起來最有機會奪冠的時刻是在今年和勇士的第四戰結束後,杜蘭特有三場比賽去爭取他的生涯首冠,但最後他們不遺憾但不丟人的輸掉在金州的系列賽,杜蘭特在整個系列賽的表現超乎你在螢幕上看到的,他張牙舞爪、揮舞一雙長臂,靠著驚人的運動力,成為毀滅庫里的第二道保險,進攻上他命中率低落,但在惡戰中一直支撐著球隊,在西決G7的淘汰邊緣,他連得7分,將比數縮小到4分差,給了雷霆一線生機。
單就今年在進攻上面的能力,我覺得杜蘭特已經和詹姆斯並駕齊驅了,他缺少的只是球賽的其他部分,比方說更好的防守理解,更好的組織持球(雖然以杜蘭特這身高來說太苛求他了),以及以些無形的領導力。

  而且,他身邊有威斯布魯克(Russell Wesrbrook),NBA最頂級的三雙機器;Serge Ibaka大傷過後依然是頂級的護框者,以及最新開發的三分能力,是聯盟中稀有的4號位3D;亞當斯(Steven Adams)新時代的巨人,極優秀的機動能力,護框和擋拆後夾擊是聯盟最高級別,籃下終結能力出色。他杜蘭特身邊有著比08年詹姆斯更好的隊友,看起來他沒有疑問的會留在奧克拉荷馬城,並且再次衝擊冠軍。

  這是在西決之後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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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蘭特曾經說過一段讓我很動容的一段話:「我這一生中一直都是第二,高中的時候我是全美第二好的球員,選秀的時候我是二號秀,MVP投票中我三次都是第二名,總決賽裡我還是第二。我已經受夠了當第二的日子,我不會以第二為目標,我受夠了。」

  杜蘭特站在的高度,無可避免的一進聯盟大家對他的期許就是和柯比、鄧肯、詹姆斯這些球員來比較,尤其是詹姆斯,在12年總決賽,詹姆斯對杜蘭特的全面壓制,是熱火能勝出的關鍵。

  杜蘭特已經27歲了,所有歷史上的那些偉大的巨星,在27歲那年都有非凡的表現。1991年的喬丹、12年的詹姆斯、以及去年的庫里,都奪下了生涯的第一座冠軍。27歲,青春芳香與死亡腐敗的氣味並存的年紀,巨星們吸收了足夠的經驗足以面對老球皮們,但同時也是體能天賦的最後餘暉。

  更偏向創造力的歌壇更是如此,甚至有所謂「27歲俱樂部」的傳說。吉他之王–吉米罕墜克斯,在那年以奇妙的方式被自己的嘔吐物給嗆死,寇特柯本在這年選擇飲彈自盡。27,的確像是青春的終結點。

  杜蘭特今年會成為自由球員,亞當斯冠軍賽後身價大漲,明年之後不知是否能留下,威少劇烈的打球方式,不知道能支撐到什麼時候。今年,或許是奪冠的最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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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雷霆輸掉了,這一場不論勝負都改變版圖的大戰,杜蘭特有幾次能逆轉殺死比賽的機會,但他沒能辦到。但是雙少已經打出生涯為止最好的一個系列賽,他在防守端不停的用長臂干擾對手,他是包圍牆的最後一點,負責斷球及封阻,他將對手引入巢穴的獵物殺死。進攻端,他效率普通,但始終穩定輸出,支撐著雷霆。

  我們還能找出很多杜蘭特偉大的地方,以及描述這系列賽多麼艱困,還能找出一千萬個理由指出杜蘭特並沒有數據呈現的那麼差。

  但是這並不能改變雷霆輸掉這個系列賽輸掉的事實。在歷史上的那些巨星,都曾經面對過這些,喬丹在底特律曾經受到法制難容的暴力;勒布朗在12年東部決賽被綠軍一群老傢伙逼到淘汰的懸崖邊上,被皮爾斯投進冷血一擊,掉入系列賽2:3的落後,然後第六戰他狂砍45分,隻手毀滅凱爾特人;14年鄧肯拖著病腿,在西決G6延長賽,幾個單打把球隊送入總決賽,最後完成復仇。然後,我們在今年,看到了庫里,最後三場,帶著無可匹敵的強大,克服1:3落後的絕對劣勢,跨過了雷霆。

  歷史就是這麼殘酷,只看你打出了什麼;對手的確就是這麼強大,傷病和疲累也等在那不會跑掉,但那不能成為你失利的藉口,你只能跨過他,或是就此停在這,歐布萊恩金盃永遠只會刻下勝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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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眼下杜蘭特的選擇只有一個了,續約雷霆,然後記住成為老二的心情,下個賽季帶著復仇的心情回來吧!



  但是歷史在這時給了一條叉路,杜蘭特做出了一個堪比當年「The Dicision」爭議性的選擇,他在這個夏天,和金州勇士簽下了一紙1+1的合約,下個球季將要和上賽季的死敵做隊友。



  必須要為杜蘭特做出辯解的是,雷霆隊在12年夏天放走哈登(James Harden)後,稍早剛放走了伊巴卡,12雷霆時期的人員除了雙少外,幾乎物是人非了。在下個賽季,他們尚不知能否留下威斯布魯克和亞當斯,如果在此時放掉伊巴卡,那就是代表必須在新的球季打出新的磨合,然後在這一賽季成功奪冠,才比較有可能在休賽時的競爭取得優勢。
 現今的NBA和過去NBA的經營模式已經起了很大的改變,交易更加頻繁,應該說每一個職業運動都是這樣,由於競爭太過於激烈以及市場行為更加頻繁,因此並不容許球隊慢慢的去培養一個核心來構建隊伍。對選手來說也是一樣的,球團將大牌球星群聚在一起以「巨頭模式」來作為打造球隊的方式,讓更多年輕有潛力的選手不得不去加入到有奪冠機會的球隊來尋求爭取自己的生涯榮譽。

  選手去追求更適合自己生涯的球隊,這一點絕對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批評,看看羅斯(Derek Rose)、看看韋德(Dwayne Wade),你會了解到忠誠始終是建立在不阻礙球隊能夠運行的程度上。

  公牛球團和風城球迷對芝加哥已經仁至義盡,在羅斯回不到巔峰的幾個賽季,他們仍然愛護他,而且不吝給他舞台發展。韋德在邁阿密拿了三個冠軍,的確他為此在薪資上作出了很大的犧牲,但是他也的確為此獲得了巨大的成功,球隊並沒有虧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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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說球隊忘恩負義,他們只是去做了商業上該做的事,他們只是試圖把這聯盟一直在運作的東西運轉下去,所以球迷更不該因此而成為資方壓榨員工的幫兇,不該用「忠誠」來捆住球員,Rose一個正宗芝加哥人,曾經的狀元和MVP,被交易時經理福曼連通電話都捨不得打,你知道這始終是一個運動聯盟,球員和球隊的任何感情是建立在工作契約上,當然米勒(Reggie Miller)和喬丹、羅賓森(David Robinson)、尤恩(Patrick Ewing)都很偉大,他們願意終其一輩子守在一座城裡,但他們所處的球隊始終很有競爭力,而且當時聯盟的狀況和現在並不同。

  馬龍(Karl Malone)和裴頓(Gary Payton)也報團、賈奈特(Kevin Garnett)和艾倫(Ray Allen)也報團,球星在生涯結束前加入有實力的球隊,去尋求一枚戒指的週期正在縮短,這是一個趨勢,杜蘭特只是從而把這個時間在縮短而已。

  我知道很多人不滿杜蘭特更多是因為覺得雷霆仍然是一支有足夠機會去爭冠的球隊,而灰狼、超音速、爵士當時要在摸到第二輪都難。但如果剛剛所說的,雷霆只有一季的機會,而且下賽季的對手很可能還會變得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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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馬刺,今年徹底完成GDP交棒的過程,雖然67勝的戰績讓人誤以為馬刺實力變得更強,但實際上這一季馬刺是在大換血,從進攻端和防守端都正式交由雙德來主宰勝負,這一季的帕克已經不主掌球隊進攻運作了,他更多參與到無球跑動之中,倫納德用他彆腳的持球技術試圖承接帕克的工作,低位上阿德在面對格林(Draymond Green)時的掙扎,告訴我們鄧肯過去十幾年做的工作有多困難。上一季的馬刺是在做馬達轉換的動作,這種是新式的戰術體系通常需要兩到三季的磨合,才能發揮他最強的效率。就像我們看到13年帕克處於生涯巔峰、鄧肯尚能飯,卻仍在總冠軍賽惜敗給熱火。但14年在人員沒有大變動下,帕克瘸了條腿,鄧肯更老了,卻反而贏了總冠軍。除了雷納德和格林(Danny Green)的成長外,球員們適應了這套戰術體系也是關鍵。下一賽季的馬刺還是能保持一定的競爭力,不論鄧肯和吉諾布里退不退役,而且在之後的兩、三季,會迎來屬於「德氏馬刺」的巔峰。

  勇士呢?其實勇士已經在這兩季證明他們的這套體系的可行性,雖然各球隊在檢討過後,找出了應對的方式,騎士也成功在總冠軍賽攔下勇士。但勇士這套體系已經達到一個恆量,就是說不會因為任何因素來影響到他們實力的穩定性,未來的五年,勇士肯定都還是奪冠熱門。如果杜蘭特今夏沒有投靠勇士,那勇士應該還是會選擇和巴恩斯(Harrison Barnes)以及博加特續約。雖然博加特的膝蓋有些玻璃,但這支隊伍暫時也不會有老化的問題,就算杜蘭特不來,我們也能期待下一個總冠軍賽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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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就比較尷尬了,首先詹姆斯的個人能力確實是在退化,這無庸置疑。但歐文(Kyrie Irving)已經藉由這次的奪冠之旅完全破繭而出了,勒夫(Kevin Love)的問題比較難解決,因為他有點被邊緣化了,而且放棄德拉維多瓦(Mattews Dellavedova)讓人覺得騎士在休賽季陣容會做一些變動,但可以想見在東區整體沒有令人驚豔的大交易下,很難有球隊能撼動騎士的東霸天的王座。
 所以,確實必須做出決定,如果他要等下賽季和威斯布魯克一起跳出合約,那他將錯失加入勇士的機會,同時任何一支球隊要同時簽下他們倆,都不可能不做出重組整支隊伍的大變動,那樣的話,其實還不如留在雷霆。

  要加入別支球隊,市場當前又沒有哪一支球隊和勇士一樣與杜蘭特的向性那麼合,這確實是最適合他發展的地方,那我們為何又要質疑他的決定呢?實際上他不欠任何一個人、任何一支球隊以及城市,不是嗎?





  但我們總是會覺得惋惜,因為今年的這支雷霆打的是這麼樣的好、這麼令人尊敬,我們確實會期待下個賽季這兩支顛覆以往觀念的球隊再次交鋒。畢竟體育競技的本質是產生最好的比賽,而不是產生最好的球隊,如果那支雷霆能阻止勇士壟斷這個時代,那也是一樁美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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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勇士在這兩年所想要完成的,並不是一、兩座冠軍,他們的勝利代表的是一種價值的勝利。他們打的是一種讓一切看起來都更加合理的比賽,因為沒本錢揮霍,所以要講求合理。這是一套對抗豪門「巨頭模式」的系統,藉由選秀和精準的交易,來組建自己的團隊,這個球隊的每一份子都要為了運行體系去做努力,每個人都要去發揮自己的最大價值,來對抗無與倫比的巨星,馬刺和勇士在過去5年就是這麼做的。

  但是現在杜蘭特加入後,我們從而會給這套體系的實用性打上一個問號,一個冠軍?足夠證明一切了嗎?更何況這種體系的代表球隊,現在正交易來聯盟最有天賦的巨星,是不是說體系的維護者也像向現實妥協了呢?勇士這麼年輕、具統治力的球隊,在一場失利後(還參雜著一些意外)就選擇延攬杜蘭特,那更是鼓舞了其他球隊起而效尤,那麼科爾(Steve Kerr)和庫里在總冠軍賽上的堅持就顯得有些無厘頭,看起來不再是擇善固執,而是有些可笑。

  最後我還是想說說一個人和一座城的關係,這其實和大家在說的美國職業運動的地域性沒什麼關係,而是一種美國夢,相信自己能靠自己能靠自己的信念去完成自己的價值,那才是最重要的。當然冠軍意味著很多,意味著你的地位和能拿多少薪水,但這之外難道沒有其他關於運動競技最重要的價值和理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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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喬丹在91年,終於斬下惡魔的首級,擊敗底特律活塞隊,獲得隊史第一座總冠軍。他告訴所有人,暴力和野蠻在真正的技術面前是多麼的脆弱,而且是輸得這樣體無完膚,籃球原來可以打得這麼美、這麼好看,而且如此無法被擊敗。

  就像諾維斯基(Dirk Nowitzki)在2011年支手摧毀雷霆和熱火,用那個怪異的「金雞獨立」投進一顆顆的致命球,帶領小牛隊拿到冠軍。他洗清了自己多年來被批評軟的指控,他終於能將當年被黑八的噩夢忘掉睡個好覺,他用這場勝利告訴熱火,失去的東西一定要拿回來。

  就像詹姆斯帶領騎士隊拿到今年的總冠軍,解救了克里夫蘭的冠軍荒,不管他當初回來的目的是什麼,他落葉歸根完成了對家鄉子民的承諾,國王帶著勝利回來了,他是克里夫蘭的英雄,這就是今年這個總冠軍的價值。

  那麼杜蘭特去勇士想要建立的,又是什麼樣的價值和勝利呢?





  文字,若少了人類,那就只是意義不明的符號。經書亦然,若沒有人去身體力行那些教條,那只是幾張臭紙。

  關於「孫悟空為何不自己去取經」這個問題的解答,吳承恩只用一個很模糊的說法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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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的筋斗雲,一縱有十萬八千里。像這五七千路,只消把頭點上兩點,把腰躬上一躬,就是個往回,有何難哉! ……但只是師父要窮歷異邦,不能彀超脫苦海,所以寸步難行也。我和你只做得個擁護,保得他身在命在,替不得這些苦惱,也取不得經來,就是有能先去見了佛,那佛也不肯把經善與你我。”

  為什麼如來佛祖不親自把珍貴的經典交給三藏法師,非要一行人經過「九九八十一劫難」的考驗,最後還是在通天河的老海龜一怒之下才順利通關。如果佛祖真有心要救地上凡人的話,怎麼會反而讓求經者歷經劫難呢?
因為這趟求經之旅,其實就是每個人通往涅槃的修行之路,在這之中你必須自己去觸碰到人性最深處的一些問題,你才能去體會佛法中的經義,而不是單靠經書就能去屏除掉這世界上的各種仇恨。

  「圓悟空義、戒行圓滿、諸垢成淨、即見如來,」佛祖給的,只是一種「啟示」,那是玄幻而不可知的,所以真正重要的,其實是唐三藏這個人。這趟旅途中,他重新去釋義了世間的萬物,重新領悟了經中的一字一句,他經歷了真正的苦難,因而了解如何運用經典,去解救這些深受苦難的人。如來佛祖真正想要給世間的,其實是唐三藏這個人,而不是經典。

  所以,真正重要的不是最後的結果(經書),而是旅途本身。如果真正靠著孫悟空去得到這本經,那得到的只會是一堆無字天書,只能擺在閣樓供奉著,一點用處沒有。就像這本《西遊記》,真正的經義其實是枯燥乏味又沒什麼美感的東西,一般人根本不會去讀,但經吳承恩用文學小說的形式,紀錄了一個人對佛法的體悟以及修行的過程,用有趣的方式,讓大家都能去思考、去反省自己的人生,這才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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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孫悟空本人來說也是如此,他大鬧天庭也沒能得到天界朝野的認同,但這次取經之旅他真正的成佛了,不是靠動刀動槍,不是靠無理取鬧和搶劫揍人得來的。而是真正在旅途中去實踐自己的信念和價值得來的,從一開始對唐僧講道理的不耐煩,到慢慢理解並認同、一路上帶著一群渾身毛病的隊友到十萬里外的西方、也慢慢改掉自身暴躁、嗜殺的脾氣,變成是真正有利益眾生之心的人。他不僅有能力,也有佛心去做這件事。

  這才是我們需要的齊天大聖,而不是駕著觔斗雲輕鬆騰雲到天邊的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