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初心,方得始終-Jonathon Simmons

從現在我不會再逃避
重新的喚起 埋葬在我心底的血液
沉住氣 我的心不再移
屏息不放棄 慢慢的朝著我的夢前進

我會用盡所有力
奮力的躍起在天際 迎著光明
我會更用力呼吸
飛到另一個燦爛天空 完美 落地  ——亂彈阿翔《完美落地》

衝刺、接球、晃開防守、起跳、手臂完全延展…

砰!

「Oh!!Ma Ma…The Cougar with the stuff!!」

這記扣籃點燃Bill Land的喉嚨,沸騰在場觀眾的血液。也許Land口中的Cougar(美洲獅)更多是指University of Houston NCAA的吉祥物,不過用世界奔跑第二快、彈跳最佳、飢渴且嗜殺成性的貓科動物來形容這道黑影剛剛兩秒鐘的表現倒也恰如其分。TZ娛樂城可是很少人知道短短兩秒的起飛、降落隱含長達八年的堅持。




輟學工廠

LaTonya是聯合航空的員工,在George Bush國際機場負責登機確認。她獨力扶養四個孩子,Jonathon是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兩個妹妹。儘管已經幫助數十萬人度過完美假期,但是忙碌的她卻沒有多餘的時間和金錢去旅行。帶著孩子們享用麥當勞已經是奢侈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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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於火箭城Houston的Simmons,籃球路並不像火箭起飛一樣一飛沖天。高中就讀的M.B. Smiley HS.是有名的爛學校,高一新生最後順利拿到文憑的比例不到四成,校內強暴、霸凌、性騷擾案件層出不窮,甚至被一篇研究批評為「輟學工廠」。除了學校,只能靠單親媽媽微薄薪水勉強溫飽的貧寒家境對Simmons的成長環境更是雪上加霜,對於那時候的他來說,上學更多來自於祖母的期待和手上的籃球。不過隨著祖母過世,Simmons對完成學業的熱情也逐漸消退。

16歲這年,發育期的Simmons在四個月內從5’7″抽高到6’3″,配上優異的運動能力讓他在籃球場大殺四方,也成了他自信的來源。高三獲選賽區年度第二隊,高四更拿下MVP。吸引SMU和Texas A&M兩所NCAA名校注意,Marquette新任教頭Buzz Williams甚至特地炫海娛樂城到學校拜訪他。無奈學業成績還是使得Simmons無法踏進那道近在咫尺的NCAA DI大門。

事後回想起這段時光Simmons說:「那時我幾乎要輟學了,大學和職業籃球距離我好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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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B. Smiley High School已經廢校,原校址變成North Forest High School


美洲獅

和大學名門無緣的Simmons還是希望能延續自己的籃球生涯,最後進入二專體系就讀Paris Junior College,大一場均12.2分3.0籃板,三分命中率45%,投籃命中率高達56%,幫助球隊奪得分組冠軍,闖進分區冠軍賽,全國二專排名第六。個人入選賽區最佳五人。

隔年Simmons被Ross Hodge(現任CSU助理教練,’11年NJCAA年度最佳教練)招募到 Midland Junior College,場均13.3分4.0籃板,帶領球隊拿下開季26連勝,再次闖進分區冠軍賽並獲得賽區最佳五人。專門評選二專球員JuCoJunction.com將他排在全國第19名。

這年該畢業的Simmons因為學分被當留級,與此同時University of Houston對他拋出橄欖枝,希望他來年能為Cougers效力,志在NCAA的Simmons當然欣然接受,卻也因為轉學條款限制被迫禁賽一年。學業因素再度成為延後踏入NCAA殿堂的關鍵。

(如果Simmons直接畢業可以用新生的身分入學可以不受轉學條款限制。)


Simmon終於在三年後踏上NCAA D1殿堂
儘管時隔三年,’11年的夏天Simmons終於成功踏入NCAA的舞台,在場上就像飢餓的美洲獅突然看到獵物一樣展現強盛慾望,場均攻下14.7分領銜全隊,在C-USA賽區排名第九,另外還有5.0籃板2.2助攻。球季結束Simmons隨即宣布棄學投身NBA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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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教練Wayne Dickey不怎麼喜歡這個決定,「我不希望Simmons的努力最後功虧一簣,我們都喜歡他,他的心態一直很正確,每天都努力做到最好。但是我們真的不能確定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是Simmons別無選擇,當時的他有3個女兒要養,光是奶粉錢就是一筆龐大的開銷。
選秀大年

2012年被視為2008年之後天賦最齊整的選秀大年,內線有被譽為下一個Garnett的Anthony Davis、野獸派中鋒Andre Drummond、進攻萬花筒Jared Sullinger,側翼有防守/籃板大閘Michael Kidd-Gilchrist、21世紀的Ray Allen — Bradley Beal、曾經的天才高中生Harrison Barnes,一字排開幾乎個個都是實力與天分兼具。

宣布參加選秀後Simmons參加許多球隊的試訓,馬刺也不例外。



不過為了清出Richard Jefferson的合約,馬刺在這一年季中將首輪籤交易到勇士換來Stephen Jackson,這支籤後來選中Festus Ezeli,馬刺則在第二輪選了如今連在歐洲都混不下去的Marcus Den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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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光熠熠的同儕中,從NJCAA打到NCAA的Simmons存在競爭強度不足、樣本數太少的疑慮,當59順位還有來自一級戰區Big 12的首號得分箭頭,場均貢獻17.7分5.0籃板2.1助攻的Demmon可以選,Simmons會落選自然就不意外了。

「那也許是我懷疑自己最嚴重的時刻了,看著昔日的對手們被選上並出席夏季聯賽,而我什麼都沒有。我覺得我應該再回去學校打球,但已經來不及了。」回憶起那段時光,Simmons這麼說。



Sugar Land Legends

經過半年等待,無法重回NCAA的Simmons決定投入剛創立的半職業聯盟American Basketball League,選秀會第一輪被Sugar Land Legends選中。



(American Basketball League創立於2012年,以德州和佛羅里達州球隊為主,所謂半職業聯盟就是指球隊少,比賽場次不多,大多安排在周末的聯盟,球員多需要兼差以維持收入,國內SBL即屬於半職業聯盟。Sugar Land Legends主場離Houston不遠,於2014年轉入歷史更悠久的American Basketball Association(ABA),現在American Basketball League只剩下四支球隊。)

Simmons幾乎是旋風式的在ABL教練及觀眾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16場比賽,場均36.5分。儘管這個聯盟以觀賞性為優先,每場比賽都是秀味十足的高比分大戰,這樣的成績依舊足夠讓人瞠目結舌。

不過LaTonya並不看好兒子的籃球路。她經常到現場看孩子打球,Simmons經常能在比賽中砍個30、40分,但觀眾總是稀稀落落,而且待遇很差,有些比賽甚至是無薪的。沒有人關注他,她不知道Simmons的未來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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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場券

Simmons的球季沒有隨著ABL冠軍出爐畫下休止符,他決心要再次挑戰那個未竟的夢想。

Austin Toros(已改名為Austin Spurs)每年夏天會在Austin和San Antonio舉辦兩場公開試訓,讓各路好手爭取向NBA叩關的機會。「公開試訓是Austin是重要的期程,我們認真看待這項活動,從來沒有虛應故事。」時任Austin Toros總經理的Brian Pauga表示,卻也不否認很少球員透過這個管道踏上NBA,畢竟隨著球探體系日益發達,球探版圖的擴張,只要有足夠天分,就算在名不見經傳的非洲小國也能被挖掘,身為美國本土球員,很難到20來歲還沒被注意。

Simmons沒有這些疑慮,他沒有什麼好輸的,他腦中想的只是如何抓住眼下唯一的機會,Houston到Austin並不遠,這條路上一景一物都是這麼熟悉,但是這個舞台他已經等得太久。「只要進入Austin Toros,AT&T center就更近一些。」這是他心裡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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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球技還要精進,但是我的體能條件足以應付這樣層級的比賽,我能打!」試訓會的每個球員都有相同的想法。付了150鎂的報名費,Simmons推開Cedar Park Center的大門,迎接他的是超過60位競逐同個夢想的球員。試訓會從早上九點持續到下午三點,教練們會安排球員在個人訓練及分組對抗展現自己。


付了150鎂,Simmons決心在這個舞台為自己找一個機會
「這傢伙很不一樣!」閱人無數的 Austin Toros總經理Brian Pauga沒有花太多時間就發現Simmons實力高人一等。試訓結果在10月最後一天公布,Simmons看到自己的名字和Eric Dawson和Terrance Woodbury兩位’12年NBDL冠軍成員、前NBA球星Josh Howard、Flip Murray擺在一起。
NBDL並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沒有人比Danny Green更知道箇中滋味,這位世界少數在NCAA和NBA都拿下冠軍的頂級綠葉在這裡待了兩年才得到馬刺的賞識:「就像踩在燙腳的柏油路上,」Green形容,「你會知道要踏上NBA還需要什麼,同時還有一群優秀的隊友和對手在競爭那個渺小的機會。」

Austin Toros的第一年,雖然通常是垃圾時間,Simmons把握住每場比賽寶貴的表現機會,季末已經是足以決定球隊勝負的關鍵第六人,重要時刻總是能讓總教練Ken McDonald委以重任。

「令人興奮的新秀,高大、體能好、積極,他有相當出色的條件。」McDonald對這個菜鳥的讚賞簡直停不下來。「速度和爆發力是他在場上最明顯的優勢,優秀的防守者、籃板手、也有足夠的高度,懂得思考,而且非常受教。」

場均23.2分鐘貢獻9.8分4.5籃板1.4次助攻,Simmons菜鳥球季的表現說明Pauga沒有看走眼,不過McDonald看到的是另一個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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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今天是Jonathon這樣的角色必須學會等待,很多球員都有相同的經驗。球員在比賽膠著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坐在板凳上難免會灰心甚至挫敗,但是當他獲得機會,我只看到一個不留餘力的球員。」McDonald對Simmons成熟的心態幾乎無可挑剔。

來到Austin之前Simmons從未在一個完整體系好好待上一個賽季,「他剛來的時候總是低著頭想超越你,」McDonald說「但是這不是在NBA生存的法則,當他了解何謂『團隊』之後,他的表現就一飛衝天了。」



2014年六月,馬刺經歷首輪淘汰、橫掃、黑八、西冠止步…等挫折後,高舉睽違七年的冠軍盃, Simmons一面用羨慕的眼神看著轉播,一面思考是不是要繼續自己的籃球夢…。

Matt Read(目前負責University of Houston籃球隊營運)照例按下Simmons的電話號碼,作為高中隊友,這是他們長久以來的習慣。但是這通電話的內容卻出乎他意料之外,「嘿!兄弟!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該繼續打球,我覺得我快放棄了…。」當時24歲的Simmons領著NBDL不到25K的工資,有四個女兒要養,遠赴海外也不是一條合適的選擇。「或許我該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了。」Read不確定Simmons是在問他,或只是在電話那頭獨自呢喃。

Simmons對女兒的愛無庸置疑,「我們評估球員時肯定會把他的性格考慮進去,」McDonald說,「Jonathon只要有空就是在和女兒Face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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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onya想過他的兒子或許該轉行當理髮師,每個休賽期都會建議他去考理髮執照當備案:「他很擅長剪頭髮,他會有固定的客戶群。」

「有什麼就做什麼吧!」Read聽出Simmons想回家,回到Houston的心情,儘管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迷惘。「嘿!清醒一點!有這麼多人支持著你呢!你的母親、三個兄妹、四個女兒,他們不就是你一直待在德州的理由嗎?他們都還沒放棄,你怎麼能說不幹就不幹!你的隊友還在等你回去訓練呢!喔!老天!你是如此有天賦的球員!堅持下去!」Read再也聽不進Simmons負面的想法,朝著話筒那端大吼。聽見Read回應,Simmons一時語塞。是啊!每個在Cedar Park Center比賽的晚上,總會有一區坐著12個甚至更多來自Houston的家人和朋友跑到Austin為打氣。原先已經思考該如何離開籃球的Simmons心裡開始有些動搖。


為了讓四個女兒受到更好的照顧,Simmons幾乎放棄他的籃球路
過了幾天,Simmons接到Ken McDonald的電話,決定跟總教練好好聊聊,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猶豫,McDonald就搶先一步:「下個球季你就是我的控衛。」

終於,Simmons決定心無旁鶩的再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

「我盡可能停下對自己的質疑,當你決定前行的方向就只能勇往直前,教練們總是要我們保持信心。」Simmons說。

為了彌補Kabongo的離隊空缺,達成教練交付的使命,整個夏天Simmons都盯著錄像,模仿場上控衛的傳導和組織,這和他過去總是扛著炸藥包往前衝的打法有很大的不同。McDaniel沒有真的讓Simmons開季就以先發控衛的身分上場,反而讓他坐在場邊學習Bryce Cotton和Kyle Anderson兩位大學控衛如何調動球隊。Simmons吸收得很快,往往可以帶著第二陣容複製同樣的戰術,甚至傳出一些讓全場驚呼的傳球。
「看待比賽的方式開始有些不同,開始注意每個球員的跑動,賽前開始詳細閱讀球探報告。組織球隊是很大的使命和責任,相信這對提升我在場上的表現有幫助。」球季結束Simmons交出場均15.3分4.3籃板3.7次助攻1.0次抄截的亮眼成績單。要知道三年前他在NCAA的失誤幾乎是助攻的1.5倍呢!

「第一年球季中段我看出這小子有我們教不來的運動天賦。我希望他能更進一步,所以要求他在第二年提高持球和傳球技巧。相信他辦得到,他也真的做到了。」McDonald說。

除了對比賽有更好的理解,每年季前教練團會把所有球員找來,告訴每個人未來一年主要加強的重點。Simmons得到的作業是—加強防守,他不但做到了,還做得很出色,職業籃壇第一個年度獎項就是年度防守第三隊。


這一年共計有3位Austin Spurs球員踏上NBA舞台,Jarell Eddie(ATL)、Bryce Cotton(UTA)、JaMychal Green(SA/MEM)。Simmons從來沒有質疑過為甚麼自己不是其中一員,他衷心送上祝福,接著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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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消極看待任何事情,他們是我隊友,我只是希望我自己會是下一個被NBA召喚的人。保持積極,屬於我的機會一定會到來。」Simmons說。

「他身邊的隊友都獲得更上層樓的機會,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唯獨漏掉Simmons,」McDonald說,「他完成了每件正確的事,我們只能不斷的告訴他:『你有在NBA立足的實力。』」



比賽前的驚喜​

去年夏天整個馬刺團隊都在為如何讓LaMarcus Aldridge披上銀黑戰袍忙碌,此外還要面對陣中多達九位自由球員的續約問題,放棄之後要找誰來補又是一大難題。

自由市場態勢在開市之後的變化又急又快,Leonard和Green完成續約,Belinelli、Joseph、Baynes、Splitter更換東家,Aldridge允諾加盟,Duncan和Ginobili宣布再戰,West底薪加盟,這一切都發生在開市後的一個禮拜。

認為自己不在馬刺補強雷達,嘗試尋求其他的機會的Simmons正在Orlando為籃網打夏季聯賽。搭上大巴前往比賽場館途中,Simmons接到經紀人Andy Shiffman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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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刺要給你一張NBA合約,你現在立刻到Las Vegas和他們夏季聯盟球隊會合。」Shiffman上氣不接下氣,聽得出來他比Simmons還興奮。

毫無預期的超展開讓Simmons措手不及,隨即飛奔機場買了最近一班飛往賭城的航班。馬刺制服組在Las Vegas親自向Simmons證實簽約消息,也是馬刺第一個從NBDL簽下保障合約的新人。興奮、喜悅、感激…所有複雜的情緒在那一刻爆發,過去所有掙扎和努力總算有了回報。

「這一切就像作夢一樣,」Simmons說,「過去的每一天都是一種磨練,沒有哪一件事情是徒勞無功的,因為有了這些經歷,現在的我才更加享受這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看出Simmons與眾不同的Pauga肯定是最有成就感的人,他卻不敢居功。

「我相中的是球技,」Pauga說,「之後的努力才是他成功的關鍵。」


這一晚從機翼看出去的Las Vegas是Simmons這輩子最難忘的風景
13個小時後,Simmons披上銀黑戰袍,面對尼克攻下15分6籃板2助攻3抄截。隔天早上,心情平復得差不多的 Simmons才撥了最熟悉的電話號碼,盡可能保持鎮定對著話筒那端:「嘿!媽,我要打NBA了。」電話那頭先是幾秒的寧靜,然後是止不住的哭聲,聽得出來背後是滿滿的驕傲。Simmons原本希望簽約前能盡量低調,不過幾個小時之內,這件事情成了小鎮的頭條,「我要媽媽先不要告訴任何人,但是掛上電話之後她馬上出門告訴她遇到的每一個人。」



當一切塵埃落定,這頭美洲獅再度恢復冷靜獵殺了眼前的防守者,對尼克的比賽是Simmons在Las Vegas表現最差的一場,也是球隊唯一輸球的比賽。接下來六場比賽包括總冠軍賽轟下23分3籃板3助攻2抄截,場均貢獻17.3分3.7籃板3.2助攻1.5抄截,和Kyle Anderson聯手幫Becky Hammons拿下首次執教的總冠軍。
夢想的舞台

「Jonathon是個好孩子,」LaTonya說,「他一直夢想能踏上NBA,但是同儕裡沒有人得到這樣的機會,妳不禁會想這個夢想是不是天方夜譚。」

「看他因為無法為女兒提供更好的環境而洩氣我也感到不捨,我曾經希望他去考張理髮執照,沒想到最後他的球技還是勝過理髮功夫了」LaTonya笑著說。

「他很投入其中,競爭心態強烈,」Popovich說,「他的運動能力真是驚人,學得快也很認真。只要保持專注,相信他會在這個聯盟有很長遠的生涯。」

「我想Popovich會嚴格對待他,他已經超乎我們的期待了!」Duncan說。

「我偶爾會讓他和先發球員一起上場,我希望他學會『表現好卻不過度炫耀』。」Duncan說得沒錯,Popovich已經準備好Simmons的功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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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練習時很少扣籃,」Simmons回應大家對他運動能力的讚揚,「我知道自己的運動能力很好,也知道自己能扣,所以沒必要去練習這部分。我需要把時間用來加強其他部分。」

職業生涯第一年Simmons就獲得場均14.8分鐘的出賽時間,場均6.0分1.7籃板,命中率超過五成,還獲得一張年度新秀第二隊的選票。或許這背後有馬刺推動「年輕化」的背景,但是一向吝於給新人機會的Popovich肯定看出了Simmons的不同。

儘管偶爾還是會有腦衝的表現,處理球也不夠細膩,但是Simmons正在努力學習,並將這些錯誤轉化成經驗逐步修正。或許會經歷一段陣痛期,不過有理由相信這些困難不會擊倒經歷這麼多挫折還能踏上NBA舞台的Simmons,卻會將他的天分磨得更光亮。期待有一天我們提起Jonathon Simmons這個名字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NBA,就是Spurs。



繼續轉動


Simmons的籃球之路
如今Simmons正式獲得第二年保障合約,季後賽結束後他和Anderson都待在體育館內和Danny Green一起訓練。今年夏季聯賽場均攻下18.6分2.6籃板2.1助攻,甚至在面對勇士的比賽投進絕殺。Simmons和Anderson正在San Antonio訓練,他們將是來年馬刺板凳上的要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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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onya現在還是在機場工作,不同的是對講機上多了一顆馬刺小球吊飾。她說每天都會有人跟她談到Jonathon。「有人會沖著我喊『Go Spurs Go!』。」LaTonya笑著說,「每當我講述我兒子的故事,都會讓人想到有多少人正在為了夢想打拼,有時候你覺得夢想很遠,但其實已經很接近了。Jonathon也遇過很多挫折和困難,但他從不放棄。」

「很多人說我的故事激勵人心,但是我不這麼覺得,」Simmons說,他很清楚自己比其他同樣努力卻無法獲得相同機會的競爭者已經足夠幸運了,「不能辜負這個機會,我還需要比別人更努力。」

從Houston一所已經廢校的高中出發到AT&T Center行車路程大概只有三個小時左右,但是這條路Simmons花了八年。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有和我相似的經歷,不過我證明只要努力,成功是可以被規劃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實現。籃球對我來說曾經是痛苦的來源,但是那天結束之後,我了解自己應該更謙卑,更努力把握每次得來不易的機會。」

Disney拍過不少默默無名的球員從被放棄→通過試訓→成功踏上職業舞台的故事,MLB有《心靈投手(The Rookie)》,NFL有《攻其不備(Invincible)》。我想Jonathon Simmons的故事會是很棒的題材,不過編劇還別急著動筆,這個故事還要很久才會完結呢!